你的幽魂与我的影子不可分离
女诗人西尔维亚·普拉斯自杀35年后,特德·休斯(Ted Hughes)也在他的诗集《生日书简》(Birthday Letters)出版6个月后与世长辞,终年68岁。
《生日书简》是休斯写给亡妻的,这位英国的桂冠诗人在诗中回忆了他第一次见到西尔维亚·普拉斯的感觉,那时尽管她还带着前几次自杀时留下的伤疤,但依然容光焕发,风采迷人。他们都为对方所倾倒,相爱而后结婚,不久他们的婚姻出现了危机,普拉斯只身回到美国,不久再次自杀,这一次她成功了,死时年仅30岁。
“我寻找着——仿佛遇见你的声音/带着它所有迫切的未来。/突然打断我。我于是回望/在那本印好字句的书上。/你是十年前的故人。那只是一个故事。/你的故事,我的故事。”
对于这样的故事,休斯已经沉默了整整35年。当时,《生日书简》的首版在英美同时上市前几乎没有任何预告,却迅即引起了评论界的一片骚动,很多人用“震惊”这个字眼来形容他们看到这本书后的第一反应。
今年4月5日,本书在英国出版了平装本,并迅速登上了伦敦的《星期日泰晤士报》的畅销书榜,位居非小说类图书的第二名。英国读者对诗歌的热情似乎从未有今天这样强烈,诗人尘封多年的隐私和他的刚刚去世似乎也在为这股热潮推波助澜。去年1月休斯因其译作《奥维德故事》而获惠特布莱德图书奖,无疑也为他再次赢得了公众的许多关注。
英国的《曼彻斯特卫报》评价书中的88首诗所表现出的“悲剧般的力量……令人震惊”,它们“充满了温柔和愤怒,热情和失望”。但本书的某些部分,如涉及到普拉斯对其死去父亲迷恋的暗示,也在美国激起了一些西尔维亚·普拉斯拥趸们的愤怒。诗人和女性主义者罗宾·摩根就对美国《新闻周刊》说,看了这本书以后,“我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。”但休斯早已声明这些诗是写给亡妻和他们的孩子们,而非那些带着偏见的评论家和文学斗士们看的,当然,也是写给诗人自己和读者的。他已经沉默得太久,现在终于把这些心灵最深处的诗句公之于众,而且与很多大师只允许在死后才出版这类作品的通常作法不同,他宁愿活着就看到这一切。